仁濟醫院王華湘中學
中國文化雙周──文學閱讀日
作者介紹:
劉大任祖籍江西,1939年生,1948年隨父母到台灣,畢業於台灣大學哲學系。進入台大讀書時,開始從事小說和新詩創作。1966年到1972年,劉大任就讀於美國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政治研究所,專攻現代中國革命史,就在他通過了博士資格考試即將獲得學位之際,保釣運動開始了,他積極投身其中,竟放棄了博士學位。1972年,他考入聯合國秘書處,1999年退休。劉大任早年就是台灣文藝界公認的才子,1966年他在《筆匯》發表了第一篇作品〈逃亡〉,就受到文壇注目。1962年9月擔任美國夏威夷大學東西文化中心研究員時,結識了日後成為着名導演的邱剛健,合譯了貝克特的戲劇《等待果陀》,並在台北耕莘文教院演出,轟動一時。1970年,小說集《紅土印象》出版,1975年完成長篇小說〈浮游群落〉,後來又出版小說集《杜鵑啼血》、《秋陽似酒》等。年輕時代的劉大任文字穠密華麗,中年之後,他錘煉出一種新的簡潔風格,開始創作兩、三千字左右的短篇小說,凝練深厚。除了文學之外,劉大任也熱愛體育,是籃球迷、桌球迷和高爾夫球迷,他寫了《果嶺上下》、《強悍而美麗》等作品,結合報告文學與散文寫作,開創了一種新的「運動文學」文體。這次選讀的《江嘉良臨陣》出自《強悍而美麗》一書,是劉氏首次嘗試以文學筆觸寫運動,文章敘事清晰,描寫打球的場面極細膩,準確呈現運動員臨場所面對的壓力。文中又簡單交代了乒乓球運動的資料和發展情況,內容豐富,結構緊密,同時具備小說扣人心弦的特點,發表後即引起文壇回響,是一篇佳作。
對於世界各地身手矯捷、野心勃勃的萬千乒乓球員,三月二十九日至四月九日的聯邦德國魯爾杜蒙城,就是他們的麥加。
對於遍佈全球數以億計的黃帝子孫,杜蒙是一個不大不少的里程碑。三十年前,一個名字叫做容國團的中國人,揹着近百年東亞病夫的包袱,擊敗了各國選手,拿下男子單打冠軍,奪得了中國人的第一面的體育運動金牌。
甚至可以說,在杜蒙這個以啤酒和煤着名的小小工業城市裡,中國人創造了第一個「世界第一」。雖然這個「世界第一」,在許多人心目中,只不過是兒童玩具似的「遊戲」。一個輕飄飄的乒乓球,重不過一兩,打起來,活動範圍也不過三五步的距離。然而,這個「遊戲」,可不那麼簡單,為他獻身一輩子的人大有人在。在國際體壇上,它是五大運動項目之一,以參加這個運動的活躍人口統計數字算,它是人類第二大的項目,僅次於足球。在這個運動的專業領域裡,除了運動員、組織者、行政人員以外,還有專門從事研究的理論家、醫生和乒乓學專家。專業教練員會告訴你,現代乒乓球攻球的飛行速度,每小時超過一百哩,質量高的弧圈球,每秒鐘旋轉不下兩百次。在一次國際水平的競賽中,當這個輕飄飄的白色賽璐璐球體以不到零點四秒一個來回的高速,夾帶着變化多端的強烈旋轉,面向你衝來時,受挑戰的豈止是人體肌肉收縮機制與神經纖維反射機能的複習協作,運動員的情緒控制、智力判斷、意志品質、甚至可以說整個人的精神組織,都面臨瞬間定成敗剎那決生死的極限考驗。
對於杜蒙城威斯特發侖體育館練習場邊觀眾席上的斯坦納先生與井上先生,這是一場盛會。
「這是我的第五個『世界』,你呢?」
「第三個,下一個『世界』,就在的家鄉日本千葉縣舉行,你來不來?」
「你賭吧!」
「你也玩乒乓球?」
「很慚愧,十五年前開始的。人家是年輕時打乒乓,年紀大了玩高爾夫,我的剛好相反,你呢?」
「噢!人生不往往就是這樣?是的,我也玩一點,不過,我的職業是日本乒乓球事業的重振,你知道,日本人五十年代是世界冠軍,現在,我們有錢了,卻落後了,墮落了。你知道,日本戰敗後,乒乓球給了我們信心和榮譽。美國人大概沒有這個問題吧?」
「美國人?我們還沒學會玩這種遊戲,太精巧太細緻了。也許我們也該好好玩玩,是不是?照相機、電腦、汽車,什麼都玩不過你們了,我們也該學學這一類技術難度高的東西,對不對?」
「哈……,你看這次誰能拿第一?」
「中國人,當然!」
「誰?」
「江嘉良,當然!」
「江?哦,我們都叫他J.J.」……
對於代表過美國也代表過加拿大的麗兒‧妞伯格爾太太(原名Leah Neuberger︰綽號MS. Ping,即乒小姐),杜蒙是重溫生命光彩的夢土。環形的威斯特發侖體育館像羅馬時代的競技場,門前車水馬龍,遠處湖水盪漾,四周是新綠初現的公園草坪,高大的花樹含苞待放,半空裡飄揚着五大洲八十一個國家和地區的彩色旌旗,國際健兒的風雲際會,慶典式的喜悅與歡騰,青春歲月,戰鬥吶喊,獵犬的身體,狡兔的動作,紅黃白黑一律發光的皮膚上,大汗淋漓……。
乒小姐身上是輕便的絲絨運動服,頭上紮着蝴蝶結,她跟一位相貌凜然的中國男子握手。在他們身後有一庭雄偉的建築,遠處隱約可見百年不壞的天安門城樓。
乒小姐和中國男子的臉上都放着光芒,那是一種奇怪的光芒,一種色澤與榮耀的死的混合,一種光澤,瓷器的光澤,乒小姐與周恩來握着手,笑着,站在巴掌大的瓷像裡,別在妞伯格爾太太粉紅色的衣襟上,她稀疏的金髮剛燙過,帶着莎莎嘉寶的風姿。妞伯格爾太太別着她特製的紀念章,在觀眾席上看江嘉良練球,她愛中國人,她愛中國人給過她一生的唯一一個永恆。她的永恆發着瓷器的光澤,在紀念章裡。那是一九七一年,乒乓外交。
「他們,你知道,那些政客,那些官僚,他們都說打開中國的大門,是他們的功勞……」過了中年的莎莎寶認真地埋怨,「他們不知道,真正造成歷史的是我。中國人認得我,對我好。一九五四年,我打敗過孫梅英、丘鍾惠,當然,兩年後她們又打敗了我,她們是世界冠軍呀!在東京,要不是她們認出我來,怎會邀請他們,這批官僚,這批政客……。」
對於連任兩屆世界男子單打冠軍的江嘉良,杜蒙可以是天堂,也可以是地獄。
一九八五年,瑞典的哥德堡;第三十八屆世界大賽,來自孫中山故鄉的江嘉良,一路過關斬將,決賽時碰上的是另一名中國選手,四川人陳龍燦,打了一個輕鬆的勝仗。觀眾席上發出開汽水的噓聲。有人說這是中國人預先佈置好的比賽,「他們要江嘉良嬴,因為他身材好,臉蛋漂亮,像個世界冠軍……」
一九八七年,印度的新德里,英地那‧甘地體育館,第三十九屆世界大賽。一個瑞典冷面殺手華德納衛衝破了中國人的包圍圈。八強決賽打敗陳龍燦,準決賽又宰了滕義。發球刁鑽古怪,正反手能拉能沖能打,節奏彆扭,落點毒,技術全面,近台磋、點、推、擋、撇,中台拉扣結合,遠台放高球打回頭,各有一套本領。
決賽進行時,中國教練團裡有人不敢到場,在旅館房間裡連轉播也不敢聽,電視機響着,人躲進廁所,掌聲雷動時便沖水……。
在世界賽上,男子單打採五盤三勝制。第一盤,江嘉良的獨門功夫正手快帶弧圈球不靈光,失誤率高達百分之九十。華德納看準了這個弱點盡量用拉兩大角的戰術。江嘉良的攻勢也不靈光,小弧圈一拉起來往往就給華德納反手一板打死。少了這兩手,江嘉良攻守這兩條陣線都出現危局。二十一比十四。在場中的中國教練面如死灰。
第二盤開局形勢依然。華德納以九比三領先,這個距離再拉大一點就逼上了絕境。江嘉良兩條濃眉綴成黑線一條,換發球時,他不顧擦汗,兩腿蹲地,上下跳動,扭頭轉頸,甩臂搖手,他拚命要求自己進入加速狀態。不興奮到極點,江嘉良打不出水平。目前的形勢要求他超水平。
印地那‧甘地體育館可容納兩萬人,世界各地的電視機前,觀眾以億計。以人口算,江嘉良的後援強大,但現場實況卻是一面倒。除了集中坐在一處的百來個旅印華僑組成的啦啦隊,場內兩萬名觀眾絕大多數支持華德納。打倒中國人雄霸乒壇多年的局面,成了在場所有非中國人的共同願望,華德納贏一球,場內便歡聲沸騰一次。江嘉良頂着四方八面的壓力,他的手並不軟,該打該殺還是照打照殺,但他的身體太緊太硬,手腕太僵太直。他的失誤餵養着他的憤怒,憤怒使他興奮,興奮使他放鬆……。
華德納信心強了,膽子越來越大,他走向不可侵犯的江嘉良禁區,放手發了一個斜線左側旋長球直追江嘉良身體。這時刻,百份之百的本能反射,因為快如閃電,江嘉良右腳一蹬地,左腳向前方滑一大步,側身,重心還原右腳,持拍手猛烈大爆發,重扣一板。這是最兇狠的江嘉良接發球搶攻,這是拼命的打法,因為對方若是轉擋正手,側身後的江嘉良,勢難搶救。
華德納改發近網下旋球,江嘉良擺短,華德納起不了板,也擺短。江嘉良右腳伸入台下,右手平伸台內,調整拍型,一記快撥中路,華德納輕拉江嘉良反手,江嘉良退後一步打直線,華德納大步移位猛拉正手空檔,江嘉良輕輕一墊腳,立即交叉步撲正手,好不容易救了這一球,對方已經打回了頭,落點更刁,因為撲救正手的江嘉良中在向中路位置還原,大板前沖弧圈球,已經拉到了正手位台角,角度更偏,眼看這一球,就要飛走,但是,江嘉良也飛起來了,一記漂亮的正手快帶,球過了網,江嘉良的右腳才落了地,華德納呆了,連拍子都來不及伸出去……。
全場驚愕。至少有三秒鐘,聽不見任何聲音。沒有球的聲音,也沒有人的聲音。
這一盤,江嘉良贏得並不輕鬆,二十一比十九。第二十一分靠的是對方的失誤,球一出界,江嘉良空手接住球,持拍手本能地向下一沉,準備把手上兜到的失誤球一板打到天上去,半路又縮了回來,球輕輕放回台面。多年訓練有素的紀律,突然在極端興奮完全飛了出去的身體與精神狀態中,適時收了回來,好像中間連着一條無形的橡皮筋。
這一個無意的、幾乎失控的動作,使人感覺江嘉良過了嚴峻的一關,第三盤他打得果然得心應手。相反,華德納的第三盤,球路平板,一星星火花也沒有。
第四盤,華德納面臨淘汰,他打得沉着嚴密。事實上,他一路領先,終局前比數一度到二十比十六,江嘉良落後四分,只要一個球,華德納便可將戰局逼上第五盤。從雙方的對壘狀態看,華德納的技術實力,已顯優勢,江嘉良靠的是氣勢,靠的是意志力,靠的是不服輸的拼博精神。但是,華德納也非等閒之輩,發誓要奪世界冠軍,少說也有四年。一九八三年,東京第三十七屆大賽鎩羽之後,華德納狠了心,要出頭,非過亞洲關不可。他到北京學球,苦練對付亞洲近台快攻的手段。他拿過歐洲冠軍,不但瑞典,全世界都把他看成打敗中國霸權的希望。中國人讓他去了一次北京,第二次申請便擋了駕。「再讓他學下去,不好對付了。」中國人說。
這最後一輪而五個發球掌握在江嘉良手上。他擦完汗,走到左半台,先面向右,準備發正手球。華德納偷偷調整兩腳,心裡的疑問是︰側身快拉正手直線,還是壓反手斜線﹖江嘉良突然轉身,輕輕拋球,反手揮拍,在球底部迅速擦過,發了一個強烈下旋近網短球,華德納跨步向前,一碰球,下了網。接着,發近網中路,打反手,再打正手……,一連串巧取豪奪,形勢扭轉,竟以二十一比二十領先,眼看一場惡戰就要結束,江嘉良整個人傻了,眼睛發直,全身精神緊繃,血脈賁張,喉嚨深處發出非人的聲音,聽起來不像吶喊,而像呻吟!手裡依然握着拍,夢遊症患者似的,沿着長方形的比賽場地走了一圈。這個違反常理的舉動,不但江嘉良本人如在夢中,全場觀眾也看傻了,華僑組成的啦啦隊傻了,連裁判員都傻了,雖然規則裡沒這一條,但比賽中的球員如同示威地跨過戰鬥線,到對手的陣地逛上一圈,卻是從未見過的場面。裁判員沒有表態,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表態。
戰鬥並沒有在這裡結束,還持續了五個回合,但江嘉良的勝利姿態,已經鎮服全場,鎮服對方,甚至鎮服了自己。華德納最後一球拉出界外,江嘉良左手握拳在空中猛揮,接着,你幾乎可以見聽見他全身的細胞一顆顆炸開,是的,你也許聽不他的細胞,但你絕對不會聽不見他的極其舒暢的哭聲,像一個受盡委曲的小兒女,忽然面對了真相大白的世界……。
在所有乒乓球運動員當中,江嘉良的臨陣姿勢,最能傳達間不容髮的臨界點狀態。拉開長鏡頭,對好焦距。裁判員宣判比賽開始,記分員翩出了零比零。江嘉良碎步向前,移向左半台後方不到一半的距離,兩腳掌在地下磨擦着,彷彿短跑運動員尋找起跑點,然後身體半蹲,兩腿分立,小腿上狀如紡錘的肌鍵,根根暴起,腰部微彎,上身微向前傾,兩臂曲成九十度,小臂向前平伸,持拍手青筋微露,五指形成猙獰曲線,拍底三指並疊,彷彿要摳進板內,拍面大姆指與食指相扣,形成大虎口。
江嘉良臨陣,氣壓立刻上升。站在對面的,無論是誰,立刻感覺一線懸命。因為迎你而來的,是叢莽裡貼地潛伏伺機猛撲的食肉獸,直瞪着你的,是俯衝鷹鷲的兩隻眼睛。
下午兩點到四點,中國隊暖身練習時間,地點排在威斯特法侖四號館。模倣歐洲兩面打法的許增才給江嘉良餵球,兩點打一點,江嘉良橫向移位,左推右攻,從正手位回到左半台,偶而打一板反手。有個新聞記者注意到了,問中國隊教練︰「加反手了﹖」教練說︰「加是加了,用不用得上,還成問題。」觀眾席上,有外國球員觀摩,有敵隊教練偵伺,江嘉良所到之處,總有一群人跟着,少年球迷等他休息的時候簽名,專業和業餘攝影家在周圍尋找角度,捕捉瞬間。有這麼一種氣氛籠罩在四十屆大賽男單比賽的前夕,籠罩着江嘉良。江嘉良的正宗中國近台快攻打法面臨危機,發球技術不夠硬,前三板優勢沒有了。瑞典人的快彈破了他的反手推擋和小弧過渡,南韓人的中台拉回頭破了他的搶攻。還有波蘭的格魯巴、蘇聯的馬祖諾夫、法國的加提安、都趕了上來,技術更全面。左推右攻碰上了新興的橫拍近台兩面弧快,頂不住了。不久前,在巴塞隆納,江嘉良敗在比利時一個十八歲少年名不經傳的菲律浦‧賽伊夫拍下。一九八八年漢城奧運會,江嘉良沒有進入前四名。同年稍後的歐亞對抗賽,江嘉良連前八名都沒打進去。在湖北黃石為這次世界錦標賽備戰的封閉式高強度訓練中,江嘉良加練了新發球,強化了反手攻,但是,模擬比賽中,第一輪便遭淘汰。
眾目睽睽之下,江嘉良奔跑着,全世界的好手,配備了現代錄影的便利,專業知識的指導,早就把江嘉良研究得通體透明,江嘉良的每一個動作都在他們心目中背熟了,練好了對策,全世界的好手都來到了杜蒙。在江嘉良搶攻三連冠至高榮譽的每一個關卡上,都埋伏着一個有備而來的刺客。
江嘉良,廣東人,八歲開始學球,二十二歲登上世界男單的寶座,現年二十六歲,身高一米七五,體重六十五公斤,具有中國乒乓球專家心目中最優秀的體能條件和精神品質,神經類型屬於上上選。中國傳統正宗近台快攻的代表人物,右手慣用老順風直拍,貼上海紅雙喜PF- 4的紅色正膠片,國際乒聯評定一九八五年至一九八九年世界第一號男單種子選手。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心裡想些什麼,但每個人都知道,他只剩下三天,便將臨陣。
一九八九年四月三日自聯邦德國杜蒙傳真
[ 本帖最后由 stigaAE 于 2008-6-8 19:50 编辑 ]
写的不错。
挺煽情的文字啊,
我喜欢这一段:江嘉良臨陣,氣壓立刻上升。站在對面的,無論是誰,立刻感覺一線懸命。因為迎你而來的,是叢莽裡貼地潛伏伺機猛撲的食肉獸,直瞪着你的,是俯衝鷹鷲的兩隻眼睛。
87年的男单决赛还印在脑海里~~
第2局3:9落后,一气连追7分后在捡球时回眸对小瓦挑衅握拳的神态,
决胜局21:20反超时冲口而出的呐喊,最后的飞吻和肆意流淌的泪水....
stigaAE 找到这样的文字,不容易,赞一下.
几个小错误:
87年第2局比分是21:18,
89年江是25岁,身高也不止175.
瞎邹吧。。。江嘉良原来进国家队左右的时候其实是个两面攻结合推攻的,老蔡明枢教的,相对来说庄永祥则是偏推攻的。
精雕细刻了半天,反手攻变成了只用一板,以及反手补板,严格说随着架子越来越完备,球的路子也越走越死。
我觉得到后期,撒开了乱打的球越来越少,成了本儿教科书,但是灵气越来越弱。
没觉得直拍快攻那么练,我把话说的损点儿,就是说国家队那种练法儿根本就是糟蹋直拍快攻呢。
快攻需要的是快攻之间的快速对打,有时候需要撒开了乱打的。现在弄成了这样的话,确实很难跟反胶弧圈较量,大家在比单调回合能力。
主要的关键就是在于,快攻之间的极快的对抗,猜断等等能够惹起兴奋点特别高的那种东西没有了。
另外一个是快攻的架构其实没有必要搞成那么公式化和程式化。。。
国家队最大的弊端就是把快攻给活活儿弄呆了。其实我觉得那么傻练不符合快攻的。
老瓜别扯那么远了....
老照片,江,庄,左一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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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令直板快攻走进死胡同的很重要的一些原因。
所谓的创新,加一面我觉得并不是一个通用到所有人都适合的办法,就像今天一样,
所谓的架构论本身没错,但是如果一个个活人都成了个死建筑物,那乒乓球就别打了。
最大和最错的就是完美化打法这么个东西。和一种僵死的架构,和一种僵死统一的创新。
我记不清了,但是觉得不知道哪里见过这个轮廓。
反手拧也是一个很讨厌的东西,没有必要一律,全部统一加一板。
反手比如横板,刮或者剐一板后面也可以顺接撕,甚至平敲反向转一些,乃至就是正面(正手那面)用在反手位接发球,横杵,乃至用正面攻球突然撩打都是一种可以骗人半天的招儿。
这些东西都是无限制的。
我以前写过一个,晃半天突然给对方挑个高球堵一板反拉也都是招数。
这是怎么顺怎么干,不是架构论的。
老瓦的我说的第四招,反手发力拉高的加转,就是在他自己的打法体系里面,管用,能拿分儿的东西。
什么均衡,什么基本功,拿分儿,那就用下去,不拿分儿,全白搭。那就别在上面死耗着。
老瓦关键在他的实用主义,打实力也罢,还是最后奔分儿去,拿不着分儿的技术,练了啥gou屁用都没有。
那就成了花架子。这话冲的就是王励勤。就是实践是检验技术的唯一标准,赢球就用,不赢球就去他什么主教练总教练主管教练的,谁说都没用,都是扯。。。。
今天不是拿来搭架子玩儿的,就是一句话,赢球就记住了往下用,不赢?那东西就不用练了。。。
老瓜对快攻的感情,真的是...
我觉你话还远远没完.
一傻瓜,小瓦咋不用盘外招?